“幸亏人在不旁边,要让刚刚那位将军听到你的话,怕是要气得吐血。”楚九歌突然同情起,刚刚那位将军了。
被北王耍了都不自知。
“气到吐血,总比没有命的好。”不开心,九歌没有夸他,他都做好了准备。
“好有道理!”楚九歌摇了摇头,再次为刚刚那位将军,掬了一把同情的泪。
“咳……”马车外,车夫重重地咳了一声,像是被什么呛到了,咳到一半就生生的憋了回去。
可见,北王有多么凶残。
楚九歌戏谑地看了北王一眼,北王握着楚九歌的手,不高兴地按了一下:别光笑呀,快夸本王呀!本王这一次,真的做好准备了,绝不会叫你失望!
楚九歌愣了一下……
她好像,从北王平静的双眸中,看到了一丝委屈?
这是怎么了?
楚九歌正想寻问,就听到守城的将领在喊:“北王爷,城门,城门打开了!”
伴随他的喊声,是古老的门轴随着转动,发出来的“吱呀”声,那声音厚重而古朴,就像是某种仪式,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。
楚九歌神色一凝,待到她回神,已忘了刚刚要问北王什么。
北王等了许外,也没有等到楚九歌的夸赞,心情颇为低闷:“进城吧!”
北王的声音似带着杀气,车夫吓得手一软,想也不想就将鞭子挥了出去:“驾!”
拉车的马共有四匹,车夫一鞭抽中最边上的马,那马吃痛,猛地往前蹿,余下的三匹马虽然动了,却慢了一步,力量失衡,带的马车也跟着往前一栽,险些翻了车。
“驾!驾!驾!”
幸亏车夫反应快,及时站了起来,用蛮力控制住了拉车的马,可饶是如此,车厢也朝一旁侧倒了一下。
楚九歌被巅得差点摔了出去,幸亏北王拉着她的手,在马车颠起得刹那,将人拉到怀里,紧紧抱住,“别怕,本王在!”
楚九歌有片刻的呆滞,苦笑不得的道:“谢谢,我没怕!”北王的反应太快了,她根本来不及害怕,人就落到北王的怀里了。
“手都在抖,还说没有害怕。”美人在怀,北王一时也忘了追究车夫的责任,下额抵在楚九歌的颈脖,在她耳边轻声低喃。
“并没有抖。”那是马车颠簸,她的手是正常地晃动。
“在本王面前,逞什么强?本王又不会笑你。”还说不怕,手都是冰冷的。
北王握着楚九歌的手,贴在她的胸前,脸埋在她的颈脖处,一呼一吸间带出来的热气,洒在楚九歌的颈脖间,痒痒的,让楚九歌忍不住躲闪,“你别闹。”
“没闹!”北王一本正经的道:“你吓着了,本王抱着你,你就不会害怕了。”
“谢谢你的好意了,不过真用不上,我并没有被吓到!”楚九歌没好气的道。
“你看你,身子都在抖,还嘴硬。”北王抱着楚九歌不撒手。
他凭本事抱自己的夫人,为什么要放手?
“我这是马车颠的!你也在抖呀!”楚九歌很想用手推开像小狗一样,她颈脖间拱来拱去的北王,可北王紧握着她的双手,根本不给她机会。
“你看错了,本王没有抖。”他这是马车颠的。
“我坐在你腿上,你抖没有抖,我还能不知道?”北王是在睁眼说瞎话吗?
北王这是跟谁学坏的?
“你的感知错了。”北王闷声说道。
楚九歌笑了,“你说谁错了?刚刚风太大,我没有听清?”
“本王什么也没说,风太大,是风声。”有过一次经验的北王,根本不上楚九歌的当。
楚九歌:……
车夫好不容易把四匹马驯服,又转回主道,正要停下马车给北王请罪,眼角的余光透过癫开的车门缝,瞥到马车内的两人,正“叠坐”在一起,而且两人一动一动的……
这……
车夫一瞬间就脸红了。
他连忙坐正,背对着马车,悄悄地将手背到身后,将因马车颠簸而震开的车门关上。
他真的……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,也不知道原来北王,竟是这样的北王,连到住处的时间都等不了!
这也太不讲究了。
有钱人,真是会玩!
马车内,北王和楚九歌有一下,没一下的斗着嘴,压根不知车夫的脑子里在想什么,自然也就没时间追究车夫的责任。
车夫正怕北王追究,正夹着尾巴做人,见北王“正忙”,暗暗地加快速度,力求以最快的速度,将北王送到住处,最好是……
北王还没有“忙”完。
这样,他把马车一停,就可以找借口离开了!
车夫一想到,可以逃避北王的怒火,鞭子抽得更快了,然而理想很美好,现实却很残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