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亭连忙应下。
半柱香时间,房门口的守卫比平常多出两倍。
连平日不进内宅的容安也开始在郑青菡房门口转悠。
郑青菡推开窗,耿着脖子瞪望外头的守卫,额头青筋一根根爆出来,面容显得分外狰狞。
弱者,其心先弱!
要不是容瑾把她心思揣摩得精准,把锦绣拿拈于她,她岂会逆来顺受,唾面自干。
锦绣一步步移向她,眼眸里水光滑动:“小姐,奴婢担不起您的好,是奴婢拖累您,候爷拿奴婢威胁您,委实是恶毒。”
确实,有锦绣这个拖油瓶在,她注定受制于容瑾。
郑青菡“哐咣”一声关上窗户,强撑着道:“世人缺乏的是毅力,而非其它。风过而不折,雨过而不浊,不管千磨万击都要学会坚强,任凭候爷蹉磨,我们都要保持镇定自若。”
锦绣把郑青菡的话细细品了品,点头道:“小姐说的极是,保持镇定方能想出良策,奴婢看小姐似乎胸有成竹,可是早有计策?”
郑青菡面无表情道:“等我再镇定点,自会想出计策。”
言下之意,昭然若揭。
待到深夜,郑青菡躺在,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绾绾的模样。
一会,绾绾拿着零嘴一边吃一边笑道:“小姐,好吃的很,要不要尝一口?”
一会,绾绾砸坏屋里头的古董花瓶,垂头丧气地道:“小姐,奴婢把老爷最喜欢的古董花瓶砸掉,老爷会不会高抬贵手放过奴婢?”
一会,绾绾红着脸跑过来:“三少爷回府了,三少爷长的真好看,小姐,您说,三少爷怎会长那么好看?”
郑青菡猛得睁开眼,满面的泪水。
她明明在前世流光泪水,满脸的水渍又从何而来?
茫然的坐在,神明迷迷糊糊,睡前开的窗吹进一阵凉风,冷得她浑身一缩。
锦绣借着灯火进屋,关心道:“夜深天冷,奴婢去关窗。”
“不要,让我清醒会。”郑青菡朝锦绣挥挥手:“你去睡吧,让我一人呆会。”
锦绣退出内室,郑青菡呆呆坐在楞神。
殊不知过了几个时辰,郑青菡身上一阵凉一阵热,整个人越发迷迷糊糊,蜷缩在被子里睡了一会。
梦里,好似有人跟她说:“那丧心病狂的东西留在世上也是祸害,在天宝寺他害你一回,我便容不下他,如今又害你一回,我自有法子让他生不如死,你且好好的,把眼泪收起来,也不要生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