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7节(2 / 2)

闲话扯完,才把唐昭领进后院,玩出抹脖子的戏码,就是为诓出大理寺卿窦苍的下落。

郑青菡不是不想配合,只是不忍唐昭被诓骗,正要开口解释几句,已被容瑾按在怀里,只觉长剑在脖子处一晃,便见一道血柱奔涌而出,显然是一剑割到大动脉,血流得很是畅快,容瑾已道:“唐昭,再不出说窦苍的行踪,你家小姐必死无疑。”

血喷得八丈高,把远处的树叶全染红,颇为壮观。

容瑾一手捂住她嘴巴,一手把剑驾在满脖血污的脖子,正气势汹汹地道:“再不说,我现在就割下一剑。”

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,郑青菡心里清楚,唐昭为救她活命,定会跳出来说出窦苍的下落。

果不其然,唐昭没憋住,跳出来道:“窦大人在戍边。”

戍边那鬼地方,荒无人烟,头无片瓦,只有饥饿和寒冷,是流放犯人的最佳场所,要是没记错,宋之佩就被流放到戍边。

窦苍真会找地方养精蓄锐,任谁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会躲去戍边养老。

容瑾把剑架在郑青菡脖子上,不急不徐地问:“戍边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窦苍藏身何处?”

唐昭盯着容瑾那把血淋淋的剑,沉声道:“敦郡王在戍边有一住所,窦大人就在那居住。”

郑青菡眼神微动,当初宋之佩流放戍边,也是托敦郡王府的关系找的入脚处。

敦郡王府的势力够大,帮了宋之佩,还能帮窦苍。

容瑾抿唇,收剑,不动声色的站到一边。

郑青菡则上前去替唐昭解绑,一边解一边道:“唐先生,亏你精明一世,怎就这么容易被诓骗?”

唐昭仰头盯着郑青菡满是血污的脖子道:“小姐,你没事吧?”

“我自然没事。”郑青菡叹口气道:“方才候爷手里捏着数粒小药囊,只要轻轻一挤,就能喷出淋漓不尽的血流场面,他抹我脖子只是装装样子,你也不想想,血喷得八丈高,也太过浮夸了。”

一旁的容瑾挑挑眉头,辩解道:“我不是浮夸,只是没掌握好火候,有点过了。”

郑青菡瞥他一眼道:“你从哪里寻来的小药囊?”

容瑾道:“自然是从你的药袋里,第一次用,难免有些生疏。”

不告而自取,视为贼也!

郑青菡和这小贼无话可说,转头对唐昭道:“唐先生,我刚才被候爷捂住脖子没能说话,眼见你为救我性命把恩师的下落道出,实在万分焦心,又是万分感动。”

唐昭张了张口,没有声音。

估计早就肠子悔青,实在说不出话来。

那厢的容瑾小贼斜过来一眼,慢慢道:“唐先生受到惊吓,便在候爷府休养几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