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坚韧刚强,没有傲然决绝,只有痛不欲生。
郑青菡为方才自作多情的厚脸皮感到万分难堪,她一个被夫婿抛弃的人,一般人都不会喜欢她,更何况名声鹊起、一表人才的宋之佩。
想到这儿,郑青菡准备将功补过,她道:“佩哥哥,你年纪也不小了,既然这位姑娘这般好,你早些告诉姑母,只要大伯母中意,娶进门就是。”
宋之佩连咳几声,忙拿过茶杯啜茶几口,好半天才道:“我也想早些娶她进门,可姑母……。”
顿了顿,没有再往下说。
郑青菡奇道:“大伯母不是一心盼着你早日成亲的吗?
“姑母不太满意这位姑娘。”宋之佩停下饮茶,神色凝重中带着一分沮丧:“说她一介女子有如此魄力,日后恐难管教。”
不能干不行,太能干也不行,大伯母真够挑剔。
郑青菡只好说:“你慢慢开导开导,老人家要用哄的。”
宋之佩不答话。
想来,正在思考如何让宋氏接受他心上人的主意。
郑青菡在他沉默的瞬间,兀自把身后的话本子坐到屁股下,兀自倒了一杯茶,喝完后,又兀自倒了二、三杯,正要倒第四杯的时候,宋之佩突然抬头道:“王聪想见见你,你要不要见他?”
听到“王聪”两个字,郑青菡胸口一闷,放下茶子道:“不必见。”
第二百四十三章胜莲痷堂
郑青菡曾想——总有一些相遇是偶然的。
这偶然却是风拂过时的寒凉,撕帛时的清厉。
王聪记得的是浓秋回味的风,而她记得的是风里的寒意;王聪记得的是裂帛的华美,而她记得的是撕帛时的一声清厉。
他们,从没把一件事记出相同的记忆。
何必,多见一面。
郑青菡啜完最后一杯茶,听见宋之佩道:“王皇后一干人过几日会流外塞外,永不能回京都城。”
永不回京都城!
也是甚好的一件事。
又歇几日,身体好的大差不离,唐昭来畅息院讲生意经,郑青菡和往日一样打断道:“唐先生,生意的事你自己看着办,我让你安排去荆国的人手,安排的如何?”
唐昭很为难地道:“两国交战,要进荆国比登天还难,试过几次,都是无功之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