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仅知道,我还知道它插在你钱包左边那排从上往下数第三个空位。”
这下付阳不是惊呆,而是惊悚了,连挣扎都忘了。
那八百多万可是她现在的全部身家,是她随时可以动用、在这个世界美滋滋活下去的最大动力。
这么重要的东西,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在别人面前暴露呢?尤其这个人还是被沙雕作者写得近乎万能的男主。
她现在真想穿回昨天晚上,掐死色迷心窍酒精上脑的自己。
感觉掌下那纤细手腕传来的僵硬,乔渊轻笑着又补上一刀,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不给她。
“而且,你昨天一直赖在我怀里不肯走,最后是我把你一路抱上车的。你那个王助理和保镖、司机都可以作证,你要是不信,可以回去问问她们。”
“王助理她们,也知道?”
付阳咽了口唾沫,眼里水光闪啊闪,竟似要哭了。
这……是不是逗得太狠了点儿?
乔渊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,就见小姑娘咬了咬唇,非常渣地来了一句:“那都是喝醉了乱说的,你也信?陈可喝高了还说自己是超人呢,她把内裤穿外面就能飞了吗?”
“你这是想赖账?”他的目光,忍不住落在了她粉嫩嫩的唇瓣儿上。
“才没有。”付阳下意识又咬了一下唇,硬着头皮道:“虽然那些都是我喝醉了说的胡话,我自己也不记得。但既然对你造成了影响,我还是可以道歉的……”
她在心里想了好几个赔礼道歉的方案,可没等问出口,男生的拇指就摸上了她的唇角。
乔渊稍显粗粝的指腹,在女孩儿微微湿润的下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,滑嫩的触感立即传导至大脑。这让他眸色瞬间幽沉,甚至,反复流连着移不开手。
怎么这么软?
女孩子的嘴唇,怎么会这样软?
昨晚他就想这样帮她拭去唇角沾染的奶渍了,只是碍于王助理在场,没有付诸行动。
如今试过才知道,这感觉,竟他妈该死的好!
乔渊望着指腹下被他揉弄得愈发红艳的唇瓣,有那么一瞬间,甚至生出股上去咬一口的冲动。
可惜不等他捕捉到这种情绪,手就被人气鼓鼓拍开了。
小姑娘兔子似的跳开好远,拽紧了手里的狗绳。
“你别以为我昨天晚上在言语上占了你一点便宜,你就能对我动手动脚了!二狗,他欺负姐姐,快咬他!”
二狗被无事太久,已经蔫蔫儿趴在乔渊脚边,自闭了。
闻声,它只是委屈地抬了抬狗头,发出一声“嗷呜——”。
付阳:“展现你勇猛的时候到了,快拿出你平时咬我东西那股不怕死的劲儿,咬他!狠很咬他!”
二狗终于爬起了身,扑上去冲着乔渊一阵汪汪。
可惜叫得一点气势都没有,尾巴还讨好地使劲儿摇着。
付阳那个气啊,“你有点出息行不?”
看着眼前这一人一狗的相处方式,乔渊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体,莫名就放松了下来。
这蠢二哈,和小时候那胖妞家追了他一条街的狗子比起来,凶性实在差太多了。
他心情不错,还拿出手机给付阳和二狗拍了一张,“它跟你真不愧是一家的,一样怂。”
“谁说我怂了?我告诉你,我发起狠来连我自己都怕!”
付义打完电话找过来,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。
一个长得十分碍眼的臭小子,正和他家闺女有说有笑地站在不远处。两人看起来十分熟稔,那臭小子更是过分,居然离他家闺女那么近,眼睛还一直盯着他家闺女。
老父亲付义斗战胜佛附体,气势立马飙到两米八,“阳阳,在这儿等爸爸呢?”
付阳正张牙舞爪地跳脚呢,见他来了,像是淘气被家长抓到了,本能地有些心虚。
付义一见,心里便是一咯噔。
“这是你同学?”他端着和蔼的笑,不动声色往两人中间一插,挡住了乔渊望向付阳的视线。
乔渊几不可查一挑眉,居然难得十分有礼貌,说了声“叔叔好”。
付义近距离看到他那张脸,更警惕了,“你是来找我们家阳阳的?有什么事吗?”
“不是。”付阳赶在乔渊开口之前否认,“我俩刚才碰到的。”
哦哦,不是约好了在这里见面。
付义放了点心,“很有长辈范儿地冲乔渊笑笑,这位同学,我们家阳阳一会儿还有补课,得赶紧回去,就不陪你多聊了。改天到家里玩啊。”
说完客套话,根本不管人家知不知道他家在哪儿,牵起自家闺女便走。
结果,父女俩使出吃奶的劲儿,才勉强把见了乔渊连路都走不动路的二狗拖回家。
准女婿与未来老丈人的第一次见面,由于二狗这根搅屎棍,老父亲付义完败。
付义:以后得换个时间和路线出来陪二狗放风,实在不行这一阵就不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