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他还是要脸的,这真的不行……!!
“……知渊。”蔺负青抿唇,悄眼打量着师弟的脸色道,“昨晚鲁奎夫大约跟你说了些胡话,这件事其实……”
方知渊用力闭眼道:“不行。”
“不,我是想说,”可他又立刻痛苦地摇摇头,把瓷瓶用力推进蔺负青掌心,“你……喝药。”
“你慢着,”蔺负青正色,“药不急,先听我说。”
方知渊艰难地抗拒,“不行,我说。”
方知渊深吸一口气,他退开两步。
“师哥,我……只说这一遍,你听好。”
这时他面容冷下来,目光有些空洞,立在偌大的金桂宫主寝殿之中,影子被落日拉得那么长,无端的有点瘆得慌。
方知渊深深地瞧着眼前人,蔺负青也正且惊且疑地望着自己,似乎被他吓着了,就要撑起身下床来拉他:“知渊,你有话坐下好好说,你我之间,怎还用得着这样……”
方知渊黯下眼眸,指甲狠狠掐着掌心,细密痛楚传来。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为蔺负青去死,但是唯独此事……
“蔺负青……”
方知渊咬了咬牙,狠心冷声道:
“此生,我不会做你后宫姬妾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蔺负青本来已经紧张得要命,还以为鲁奎夫的口无遮拦的真把知渊惹怒了。
他张口正欲安抚,冷不丁被这一句话当头砸下,喉咙里一个字音也发不出来。
方知渊甩下这一句话,脸色苍白,沉着脸转身便走。
蔺负青双眼无神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