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又道:“青儿哥哥,你要和阿渊哥哥生孩子吗?小红糖可以从芙蓉阁抢些孕子丹给你们。”
蔺负青低叹:“别闹了。我不喜你这样。”
“哥哥,你觉得陌生吗?”鱼红棠甜丝丝地笑了笑,紧接着眼神又带上了哀伤,“你有多久没好好看过小红糖了?”
蔺负青道:“放开我。”
鱼红棠摇头,咬着嫩红的嘴唇:“不要嘛,我不放你走。”
锵铛一声,蔺负青手掌用力拍在铺了金红繁花被褥的床榻上,手腕环锁碰出清脆声响。
“哥哥。”鱼红棠把脸贴在蔺负青腰腹间,嗓音软糯,“你身子不好,不要动怒。你要是真的生气,那就打小红糖好了,我给你打。”
“……”蔺负青用力蹙眉闭眼,恨不能一口血吐在她脸上。
陌生么?这两天下来,鱼红棠时而疯狂冰冷得他觉得一点也不认识,时而又天真可爱一如最初——
准确来说,只要他和知渊不提出要离开,不做违逆她意思的举动,女孩儿就乖得很。反之,那就不行了。
鱼红棠直起身来,她又取金丝织的簪子和玉冠,挽起蔺负青的长发,仔细地为他戴冠。
戴好了金簪发冠,她便取了笔,将他的脸捏过来为他描眉。
“哥哥,小红糖是你养大的,小红糖是和你一样的人。”
她仔细地画着,笑说,“我听见了阿渊哥哥和古书先生的对话,那时我装晕,其实什么都听见了。”
“当年你在山海星辰台上杀了圣子,把阿渊哥哥的大祸命格一瞒就是两辈子,好厉害呀。”
“……!”蔺负青屏息微颤,眼睑猝然一抬,片刻后又垂敛下来。
他不愿承认,可心内却知晓鱼红棠说的其实没有错,他们兄妹,骨子里的确是一样的人。
不,该说是他亲手将鱼红棠养成这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