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个足球运动员,就靠双腿吃饭,要怎么样才能缓解酸痛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,苏清嘉也不扭捏,还淘气地用可爱的脚指头去戳他的胸膛,抱着玫瑰花咯咯地笑。
“这样舒服吗?”卡洛斯很用心地调整着力度,手指在她脚踝和脚底之间来回揉动,苏清嘉连连应是,浑身都放轻松了,他的金发亮闪闪的,苏清嘉不用低头就能摸到他的发顶…
但揉着揉着苏清嘉就觉得不太对劲了,他的力度一点点消散,手指一直在她脚趾上游走,有点痒痒的感觉。
她的脚也生的小巧,握在他手里纤细秀美,骨肉匀称,指甲盖透着健康的粉色,脚趾头肉肉软软的,像是小珍珠一般。卡洛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,将她的脚抬起来,在脚背上印下一吻。
苏清嘉被他这样的动作弄得整个人直接从足下红到了脸颊,连刚刚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大胆地拥吻都没有现在害羞,挣扎着将自己的脚从他手里逃出来:“你放开,放开。我都还没洗,你怎么能这样?”
卡洛斯不肯放,伸手从台子上拿了一瓶矿泉水,兴冲冲地问道:“那我帮你洗一下,就能亲了吗?”,又看着在眼前晃动的指甲盖,道,“我还想亲亲这里。”
苏清嘉快要被他的厚颜无耻打败了,一直往后缩,正巧这时有人敲了敲化妆间的门,走了进来。
沈柯蹦跶地最快,一进来就看到他家球员在掀人姑娘裙子,姑娘奋力挣扎,又扫到了被卡洛斯握着的小脚和散落的高跟鞋,顿时被吓到了,他一秒反应过来,把门给关上了,不过因为太急,他忘了把自己给挪出去了,后知后觉地跟卡洛斯干瞪眼,赔笑:“嘿嘿,我,我现在就出去,就出去,你们,你们继续啊,我给你们望风。”
苏清嘉收回了脚,红着脸抱着玫瑰,乜了小金毛一眼,道:“不用了,我老师肯定来了,你快开门。”
小金毛挠着头,耳朵抖得跟筛糠似的,干笑了几声站到她身后,将平底鞋给她拿过来。
门一打开,路易斯并莉莉丝就走了进来,跟在后头的还有莱昂,西班牙老绅士脸上还有被莫名其妙锁在门口的疑惑,这会进来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,皱皱眉放下了心,抱住站起来的小徒弟,“很棒!你弹得很好,贝拉,老师以你为荣。待会回家,我让人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蛋糕,看我的小孙女这段时间都饿瘦了。”
“还吃蛋糕,小心长胖了上台丑哭。”莉莉丝淡淡地说了句,“还没成年呢,饮食要注意,我的学生走出去必须是大美人,不是大胖妞。”
苏清嘉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低下头摆弄着花瓣。
莉莉丝走上前替她把发髻上的首饰都摘了下来,又替她梳了梳长发,宽慰地说:“你今天的演奏让我惊喜,祝你毕业快乐。礼物我已经送到你房间了,记得回去拆。”她很早就买好了贺礼,无论女孩表现得好还是不好,她都希望她快乐。
卡洛斯在一旁看着大家对着自己的女友又是抱又是亲吻脸颊的,心里塞塞的,但也不敢表示出来,站在一旁打下手。
但当莱昂走上前的时候,小金毛是真的有点忍不住了。沈柯还惟恐天下不乱地小声谈到:“诶诶,你情敌吧,我坐在他旁边看他那眼神跟刀子一样往你身上捅,老子说一句亲亲,他脸都黑了。诶,你说他来干嘛啊?”
卡洛斯深吸了一口气,捂住了沈柯喋喋不休的嘴。
“恭喜你,贝拉。”莱昂也拿了一束花,是紫蓝色的桔梗,他将花放到了梳妆台上,温柔地笑笑道:“相信今晚过后,你会成为钢琴界的新星。花送给你,我先告辞了。”
苏清嘉点点头,“谢谢你。”
“以后我们能一起合作吗?”莱昂看着她捧着玫瑰愈发显得可人的脸,心里有些黯然。
卡洛斯定定地看着苏清嘉的背影。
“很抱歉,我想会有更适合跟你合奏的人的。”她想也没想,直接拒绝了,这让卡洛斯安定下来,眼神有些挑衅地看向莱昂。
“好,托你吉言了,也祝你一帆风顺。”莱昂没有向卡洛斯微笑了一下,走出了房间。
两年多前,在费城的春日里,女孩上了他的车,从后视镜里他看到本已离开的男孩,在原地待了很久,那时候他有些得意,却不想再次相见,早已情形互换。
来音乐会的时候,他亲自下车去花店买了花,店员告诉他,桔梗象征着至死不渝的爱恋。
那么小小的一朵花,像是开在尘埃里。
他想把花献给她,但男孩像是从天而降般走上舞台,给了她一束玫瑰,她在所有人面前亲吻了男孩。
“因为他,我才有勇气拒绝你。”女孩很认真地告诉他,但他还是想把桔梗送上,尽管她已经有了最好的一束了。
“少爷,您还好吗?”司机语气有点忐忑,这位温和的贵公子情绪有些不太对劲。
莱昂收回思绪,朝他抱歉一笑:“哦,没事,谢谢关心,开车吧。”
化妆师和助手帮苏清嘉卸好了妆,换下了礼服,卡洛斯在外面拿着桔梗摆弄了好久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“你说你情敌干嘛不送玫瑰啊,这花不好看,也不知道是什么小花。”沈柯跟着打量了一下。小金毛也不懂,两人都对花没什么了解。
路易斯正等着小徒弟回家,听沈柯这么一说,冷冷地飘来一句:“这是桔梗,话语是至死不渝的爱恋。好多女孩都喜欢这样的花。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