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黑的剑眉越蹙越紧,环在耿宁儿纤腰出的手臂也是越勒越紧,深邃的黑眸紧紧的黏在耿宁儿的身上,“继续。”
“还请王爷允许妾身,将人证唤上来。”耿宁儿忍着腰上的疼痛,蹙了蹙黛眉,坚定道。
“准了。”
“劳烦嫡福晋将云惜姑娘唤上来吧。”
云惜两个字一出,乌拉那拉莲慧心下暗自叫糟,“谁……你说谁,云惜?”
“正是福晋您的贴身丫鬟云惜姑娘。”
已经闹不清耿宁儿这是要演哪一出了,可这会儿,这副情形下,莲慧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,只得将云惜唤进了堂屋。
云惜一进屋就垂首颤抖着跪在了老四的脚边,“奴婢给王爷请安,王爷吉祥。”
“罢了,把你知晓的事都给本王说出来,若是胆敢有任何的隐瞒,就把你打发到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。”老四面部表情的说着,仿佛这就是一件芝麻绿豆一般的小事。
云惜一听,立马老实了,忙将自己知道的不知道都给抖了出来,生怕落了一件事,自己就要被发落到宁古塔去。
于是乎,当年宋氏意外滑胎,兰氏的小产等谜案也终于水落石出了。
钮祜禄君柔嘛,自然是插翅难飞了。
“将此毒妇幽禁于洛园之内,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。”边说着,胤禛一边缓缓的走到了钮祜禄君柔的身前。他凝望着她,深邃的不见底的黑眸之中,猩红之色若隐若现,“你,就在那自生自灭吧。”
“不!王爷,看在五阿哥的份上,求您,王爷……”
“苏培盛,拉出去。”
“喳。”
瞧着钮祜禄君柔从声嘶揭底的喊冤叫屈,到失望到底,再到绝望,耿宁儿的心下当真是爽到爆了,那股大仇终得报的兴奋使得她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。
‘钮祜禄君柔!终于、我终于让你血债血偿了。钰儿,上一世的孩子你们看到了?额娘给你们报仇了,终于给你们报仇了,啊!’
翌日
“福晋,侧福晋……”
“这般的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,影月。”墨玉眼见着影月飞速的奔进玉琼居的堂屋,蹙眉无奈的说道。
“哎呀,墨玉姐,大事,是大事,我才这般的。”
“多大的事也不可这般,要是让人瞧去了,还不得说我们玉琼居管教不严?”
墨玉这边继续叨念着,那边影月无奈的翻了翻白眼,一溜烟跑到了软榻前,一脸兴奋的看着正窝在榻上看书的耿宁儿,神秘兮兮的道:“福晋,你可知那个毒妇……”
“钮祜禄君柔今晨殁了,是吧?”墨玉毫不留情的将影月想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,这可是气煞了影月,一扭脸委屈的对着耿宁儿就抱怨道:“福晋,您看墨玉姐她……”
耿宁儿笑了笑,抬手拍了拍影月的手,目光却看向了门外那漫天飞舞的雪花,喃喃自语道:“他又岂会让残害他子嗣之人活在这个世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