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见见耿氏。”知晓宜妃眼下必定已是怒火中烧了,但是胤禟仍是坦坦荡荡的再次重复了他先前的言语。
“你、你是想要气死本宫?你……”
“额娘,儿子求您了。我与皇阿玛商讨好驻师的问题了,再有三日,儿子就要启程回西宁了,儿子只想在走前再见见她……毕竟上一次……又是不欢而散。”
“你……”看着自己儿子那张倾世的俊顔上满布哀伤,饶是宜妃再厌恶耿宁儿,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带着如此悲伤的心思远行。于是咬了咬牙,她终是应承了胤禟的请求。
正是因着胤禟的请求,才有了现下如此的情形,进宫探望完儿子,准备回府的耿宁儿,却被宜妃的贴身侍女阻住了去路。
黛眉微蹙,表示眼下的耿宁儿心情不太美妙。
“宜妃召见我?这位姑姑,你确定你不是找错人了?”
“耿侧福晋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,奴婢玉桥与您也不是未曾谋面过,又谈何认错人,找错人?”
“呵,原是玉桥姑姑,是宁儿眼拙并未识出来。只是,既是姑姑你来了,想必我与宜妃娘娘之间的恩恩怨怨,你自是清楚的,想来您回去回话也不是什么难的差事。”耿宁儿冷冷的说道。
这玉桥乃是宜妃的陪嫁丫头,自打宜妃得宠以来,她何时被人下过脸面,各个吧唧她都来不及呢。如今,耿宁儿对她毫不客气的态度,着实惹恼了她,伸手揪住了耿宁儿的衣袖,恶狠狠的道:“不过一个小小的王府侧福晋,居然敢不将宜妃娘娘放在眼里,你也太放肆了。走!今个儿你是去也得去,不去也得去!”
“放手!”耿宁儿一个使劲,便硬生生的甩开了玉桥的手,眯着眼走近她的跟前,贴着她低声道:“玉桥姑姑可知晓这是何处?若是此时我放声大喊,想来宜妃娘娘自是不会好过的吧?”
耿宁儿的突然靠近,使玉桥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。常年在宫中摸爬滚打的人,在面对危险时往往都能迅速的警觉起来,玉桥更是其中的翘楚。站到了她认为安全的地界后,她才又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你……,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,那、那就休怪我要对你不客气了。”
“不客气?我到是很想瞧瞧姑姑是如何对我不客气的?”耿宁儿伸手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周围。
“我……”
“这是怎的了?”柔柔的声音自玉桥的身后响起。
看清了来人,耿宁儿连忙俯首躬身端正的向来人行起了礼,“妾身见过和妃娘娘,娘娘吉祥。”
“奴、奴婢给和妃娘娘请安了,娘娘吉祥。”玉桥得知了身后人的身份后,连忙转身垂首给和妃行礼请了安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
二人纷纷起了身,回道:“是(是)。”
微微的点了点头,和妃一脸微笑的看着耿宁儿,柔声问道:“你这是去见过贵妃娘娘与弘昼了?”
“回和妃娘娘的话,是刚给贵妃娘娘问了安,也见过昼儿了。”耿宁儿如实回答道。
“是?那便好。本宫瞧着昼儿这些时日有些不思饮食,与贵妃姐姐正愁着是否该寻个太医来。如今,额娘来了,想必这心下也会快慰许多吧。”
“劳贵妃娘娘与和妃娘娘忧心了。不过是暑气上行,惹的不思饮食罢了。方才已于贵妃娘娘说过了,天气一热,那孩子就喜贪凉,喝太多冰镇的酸梅汤,伤了脾胃,才会到了用膳的时辰,不思饮食。两位娘娘不必惯着他,若是再这般任性,尽管训斥他便是。”耿宁儿面挂温婉,低声笑道。
“诶。弘昼懂事乖巧,很是惹人怜爱,哪舍得训斥于他?也就你这个当额娘的才会这般‘狠心’。”和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