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会在此处?”
“臣妾……”
“是本宫将她留在这儿的。”佟佳贵太妃温柔道。
疑惑的瞥了一眼面露菜色的皇后,雍正颇为恭敬的问道:“这是为何?”
轻咳了一下,佟佳贵太妃将自己所看到的,原原本本的给雍正讲述了一遍。随着她的讲述逐渐接近尾声,雍正俊帅的面庞也越来越阴沉,深邃的不见底的双眸之中,更是隐隐的透出了阴鸷。转身看向身后的乌拉那拉莲慧,雍正寒声道:“乌拉那拉莲慧,你还要在朕的后宫掀起多少事端来?干政!谋害皇嗣!迫害宫妃!你说,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!”
“皇……皇上,臣妾是冤枉的!”
“冤枉!你还敢喊冤?你干的那些个龌龊事,就当真以为朕不知晓?只是朕顾念我们之间的夫妻情谊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可是如今,你却越发的变本加厉,不但谋害朕的孩子,还妄想干预前朝之事!”
乌拉那拉莲慧看着一进来就对自己劈头盖脸责骂的雍正,心头的酸涩苦楚顿时涌了上来。她昂头看着眼前的男人,看着那个从自己十几岁时就跟随在身畔的男人,眼泪终是抑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。她咬着下唇,一脸凄厉的哭诉道:“皇上!难道在您的心里,臣妾竟是如此不堪?”
“你自己作下的事,你心里没有数?”
瞧着雍正脸上如此明显的嫌恶表情,乌拉那拉莲慧的心在‘嘭’的一声后,碎了,彻底的粉碎了。
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爱恋数十年的男人,泣诉道:“皇上,臣妾陪伴在你的身旁已经二十余载了,今日,您就要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而冤枉臣妾,责问臣妾?”
“……”看着满顔泪痕的乌拉那拉莲慧,雍正的心并没有被软化,反而脸上的厌恶表情更甚。他唇角凝起一个寒笑,冷哼一声,道:“莫须有?你还敢说?年羹尧全招了!”
哽咽之声戛然而止,乌拉那拉莲慧一脸煞白的看着雍正,倒退了几步,尔后,一个趔趄便瘫倒在了地上,低低的啜泣起来。
坐在软榻上的佟佳贵太妃一直未吱一声,在详尽的听完雍正与乌拉那拉莲慧的对话后,心下便明了了事情来龙去脉。暗暗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乌拉那拉莲慧,不以为意的微微的摇了摇头。
“微……微臣参见皇上,太妃娘娘,皇后娘娘……”陈长河一脸惊疑不定的走进万和院的堂屋,小心翼翼的行礼道。
陈长河一走进堂屋,雍正便着急的询问了起来,“如何?”
身子一抖,陈长河便俯首贴地的跪了下去,哆哆嗦嗦的道:“回……回禀皇上,只……只保住了贵妃娘娘……”
‘啪啦’
佟佳贵太妃手中的茶杯应声滚落了下来,她猛然的从榻上起了身,满脸哀婉的反复念道:“怎会如此?怎会如此?昨个儿还好好的来给本宫请安,今……今个儿,宁儿就小产了……怎么会到如此地步!”
听到耿宁儿小产的消息,雍正觉得自己好似要无法呼吸了一般,缓缓的转过头看向瘫坐在地上不住啜泣的乌拉那拉莲慧,黑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血红。
“来人,将皇后打入冷宫,择日颁旨,朕要废后!”
“皇上!皇上,臣妾是冤枉的!皇上……皇上,难道您真的一点也不顾念我们这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?”膝行的爬到雍正的脚边,乌拉那拉莲慧一抱住他的腿,仰首声嘶力竭的喊道:“皇上,臣妾真的是冤枉的,臣妾没有谋害皇嗣!臣妾没有暗害耿宁儿!皇上,皇上,啊……”
一众奴才呆愣在了原地,不知所措的看着紧紧抱着皇帝大腿的皇后,谁都不敢轻易的走上前去。
“还楞着作甚!还不给朕拉走!”雍正一个抬脚,便将紧紧抱着自己大腿的乌拉那拉莲慧踢到了一旁,厉声的呵斥着愣在原地的一众奴才。
“皇上……皇上……啊……放开,你们都给本宫放开,本宫是皇后,你们……你们好大的胆子,放开本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