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一会,恶霸跑了,人群散了些,沐子棠走了过来。
“在下沐子棠,不知道马车上是将军府何人?”
以沫没有出声,车夫代回答说:“是我们府上的两位小姐。”
沐子棠温和的赔礼说:“事发突然,拦在路上,挡了小姐的去路,实在是失礼了,还望两位小姐见谅。”
沐子棠过来打招呼时,以沫一个眼神过去,南珍便会意的捂住了乐儿的嘴,所以马车上没有一点声音。
车夫见以沫和乐儿都没有答话,便说:“沐二公子见谅,马车上只有我们小姐,不方便下车见面,我们赶着路急着回府,沐二公子能不能让马车稍挪一步?”
沐子棠眼眸中闪过一抹幽暗,面上倒是笑得宽和的说:“是我们失礼了,你们请过。”
说着,沐子棠让自己的马车让出位置,看着将军府的马车扬长而去。
自始自终,马车上的两位小姐没有露面。
他微有些诧异,按说离乐儿性格活泼,喜欢凑这样的热闹,怎么会不出面。
想到这里,沐子棠叫来随从,在他耳旁轻声吩咐了几句,随从便往以沫她们来时的路奔去,目标显然是沉香楼。
街角另一边,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景世子,若有所思的想了下,吩咐说:“尉臣,跟过去看看。”
“是!”尉臣话落,人也自马车上消失不见了。
景世子低垂着眼,眸光暗涌流动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等着沐子棠走后,他才吩咐说:“跟上将军府的马车。”
“是!”车夫答应一声,马车飞快的跑了起来。
一路护送着以沫她们平安回府后,景世子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将马车就停在了将军府对面。
没多时尉臣过来,回禀说:“属下暗中观察,发现沐二公子的随从在打听将军府两位小姐的事情。”
“可有打听到什么?”景世子淡淡问起。
尉臣据实回答说:“没有,两位小姐离开的时候,没有被人看到,只知道是和爷及温公子一起用了膳。”
“行了,回府吧!”景世子若有所思的想了下,才出声。
沐子棠吗?
他观察的人到底是以沫还是离乐儿?
景世子一时猜不准,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回了淳王府后,第一时间就下了命令,派了人去盯着沐子棠的行踪。
院里侍候的丫鬟上前,说:“世子爷,王妃让您回府了去一趟她的院里。”
淳王妃要说什么,景世子心里一清二楚,再加上惦记着沐子棠私下打听以沫和离乐儿的事情,便不想去和淳王妃吵什么。
直接吩咐说:“你去回母妃的话,就说我累了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
丫鬟退出去回话,没多时,淳王妃就过来了。
她一脸严肃的问:“怎么?现在让你过去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了吗?”
景世子刚换了一身衣服,正准备躺到床上去休息,见到淳王妃没说一声就进来,立即披上了外衣。
“母妃!”
淳王妃来势汹汹的问:“有时候去和以沫吃饭,没时间来见母妃一面?你现在是越发出息了啊?真把以沫当宝了是吧?你也睁大眼睛看看清楚,究竟谁才是你的亲妹妹。”
景世子一脸平静的问:“妤卿怎么了吗?她不是有母妃照看着吗?”
“你这是身为兄长该说的话吗?有你这样当大哥的吗?”淳王妃怒了,整个人显得盛气凌人。
景世子略显疲惫的揉了揉额说:“妤卿的婚事现在谈得怎么样了?”
淳王妃瞪着眼,斥责:“你还知道关心妤卿的婚事吗?”
景世子无力的闭上嘴,决定还是少说为妙。
任由淳王妃骂了数句,他才默默的倒了杯茶给她,说:“母妃,喝口水吧!”
淳王妃剜了景世子一眼,接过水杯,一口喝下后,又说起另一件事。
“我听管事说,你现在重用白苏,这是怎么回事?”
景世子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瞒过淳王妃,被她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,淡然的回答说:“白苏有能力,孩儿重用他,怎么了吗?”
淳王妃不悦的反问:“怎么了?他是国公府出来的下人,
来的下人,难道你不清楚吗?”
景世子略抬眼问说:“那又怎么样?成衣店本来就是婶婶的嫁妆,让白苏帮手打理,他只会更用心。”
淳王妃冷言讽刺说:“你到底是我的儿子,还是她白素锦的儿子,你怎么凡事都向着她。”
景世子看淳王妃真的上火了,也不敢把人逼急了,故意含糊不清的说:“成衣店的生意亏了这么多年,现在把成衣店和染布坊交给白苏手里,说不定他有办法能让成衣店和染布坊恢复以前的风光呢!”
淳王妃一愣,诧异的问:“你的意思是?”
景世子敛眉说:“染布坊这次会织出萤光布,娘到时候喜欢的话,我让白苏先送几匹来给你过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