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朝白素锦一笑,问:“姑母,我是小渊,还记得吗?”
白思渊是家中长子,国公府的世子,白凝霜的亲兄长。
他话音未落,白凝霜几人就不满的吐槽说:“你都长得牛高马大了,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小渊,你现在是大渊,等再过十几年,你就是老渊了。”
白思渊朝着弟弟妹妹狠狠剜了一眼。
白素锦眼中晶莹流动,幸福的看着一家子斗嘴的场景,伸手握住白思渊的手说:“姑母走时,你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郎,现在都高高壮壮比得上你爹了,若在街上遇见,姑母都不敢认你了。”
白思渊嘴甜的说:“姑母十年如一日的青春美貌,姑母不认得小渊,小渊认得姑母啊!”
白素锦轻笑出声,“嘴真甜,比你爹强多了。”
白思渊得意的说:“我爹说了,我这是随了姑母。”
白素锦挑了挑眉,白思渊自身后拉出一位年轻女子,往她面前一推,说:“姑母,这是你侄媳妇,看看长得俊不?”
小媳妇脸红的叫了一声姑母,才说:“家母时常惦记着您,如今得知你平安回来,她定然十分高兴。”
白素锦疑惑的望向国公爷,他笑着说:“她是你好姐妹的女儿叫华桢,你小时候还抱过她,说是要讨来做侄媳妇,你忘了吗?”
白素锦脸色一变,惊喜的说:“原来是小桢啊!都长这么大了啊!你小子好福气啊!竟然真娶到了小桢,小桢,你娘还好吗?”
和华桢说话的时候,白素锦不忘调侃白思渊一句。
白思渊得意的说:“当然,她不好,我还不娶了呢!”
白素锦瞪了白思渊一眼,轻斥:“就喜欢胡说。”
白思渊笑着偷偷捏了华桢的手一下,夫妻俩人成亲四年有余,华桢早了解自己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,因此,并不在意这些话。
“我娘挺好的,身体也健康!就是一直惦记着姑母。”华桢笑得乖巧的朝着白素锦答话。
白素锦面带笑意的又问了几句,华桢都一一回答。
见她们说得起劲,白素锦的几位嫂子终于忍不住了,插话说:“我们再不主动一点,这都快没我们站的地方了。”
国公府三位男主子重视妹妹白素锦,平日里没有少提她的事迹。
使得国公府的晚辈,都是在白素锦的阴影下长大的,但白素锦离京的时候,他们又都小,大多不记事。
这会亲眼看到白素锦了,自然一个一个往上凑,哪里顾得了长幼,使得几位长辈被挤到了后面。
“大嫂、二嫂、三嫂,好久不见!”白素锦朝着三人浅浅一笑。
国公府的几位晚辈让开了路,她们这才上前,大嫂萧氏为代表率
☆、132、使下马威
“你说你才十三岁,就算你及笄了立刻嫁人,你也还要住近两年的时间,你天天对着她们,你就过得啊?要不你跟我去国公府住好了。”白凝霜眼神发亮的诱惑着以沫。
以沫哭笑不得的说:“爹娘都在,我怎么可能去国公府长住,不过偶尔去小住几日,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白凝霜翻了下白眼,才说:“生亲了姐妹,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
以沫抿抿嘴,颇是认同,但却也不想多说。
只是调侃的说:“你当谁都像你一样,上面有六个哥哥,如此幸福啊!”
白凝霜斜视着以沫,戏谑的说:“你当兄弟间就没有争斗了吗?姐妹间的争斗顶多就是几件衣服,几件首饰,抢的也不过是一个好姻缘,可是兄弟间的争斗就残酷多了。”
以沫微愣,诧异的问:“表哥他们?”
白凝霜摆摆手说:“我不是指他们啦!他们不敢。当年祖父在世时就立了家规,不许家族内斗,只要内斗,一律除族,不论谁对谁错。”
以沫瞪圆了眼,不敢置信的问:“真的会除族吗?”
白凝霜耸耸肩说:“反正爹和两位叔叔没有任何不合,几位哥哥也颇友爱,至今没有内斗过,所以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除族,但是多少也有震慑力啊!听爹说,这一条家规还是姑母提议的,姑母说一个家族的衰败就是内斗开始,姑母说这话时,好像才六岁。”
以沫傻眼的说:“我娘好像懂很多东西的样子。”
白凝霜说:“废话,你能当她的女儿是你的福分,姑母若不是如此本事,你觉得我爹和两位叔叔会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吗?”
“好吧!”以沫信了。
反正已经有很多人在她面前表现出崇拜白素锦的样子,现在也不多差白凝霜一人。
趁着以沫她们说话的空档,林嬷嬷和明嬷嬷就已经把汀兰阁大致收拾了一下,丫鬟也备好了香汤。
“小姐,现在过去沐浴吗?”明嬷嬷过来询问。
以沫对白凝霜说:“我去沐浴,你在这里等我一下,或者你去屋里躺会,我马上就好。”
说罢起身,对明嬷嬷说:“麻烦嬷嬷带路。”
明嬷嬷笑容满面的领着以沫去浴室的路上,突然小声问:“上次其实就是小姐来住了一次,是吗?”
以沫眉眼一抖,没有承认,反问:“什么?”
明嬷嬷意味深长的笑说:“没什么,老婆子胡说,就是看到小姐你们平安回来了,老婆子心里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