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宁珞以前多得程氏喜欢,简直和将军府的另一位小姐一样。
她在知道离修不喜欢她时,灭了想法,央得程氏替她择一门好亲事也是极好的,不至于像现在一样,和将军府渐行渐远。
眼下十八岁的年纪,说来也不小了,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,不说对她自个儿不好,就是程氏每次看到了,心里也不舒服。
总归是亲妹妹的唯一子嗣,若是能说通,将她娶回来,好好照顾自然是最好的。
但是儿子不喜欢,她也没有办法强迫啊!
更何况儿子喜欢的女子,她也挺喜欢的,平白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,这姻缘的事情也讲究一个缘分。
过了好一会,乐儿和颜宁珞才过来,颜宁珞一双眼眶通红,小脸始终垂着。
以沫三人只装做看不到,也没有多嘴问一句,免得颜宁珞下不来台,只装做无事一样放风筝玩乐。
只是一天下来,累得不轻,玩得却不痛快。
晚上各自回府,皆是长叹了一声。
白素锦问以沫这一天玩得好不好,以沫犹豫了一下,倒把颜宁珞的事情说了说。
白素锦轻笑一声,“多大的事情,当一个人足够优秀的时候,自然会吸引异性的眼光。”
以沫歪着小脸看着白素锦。
白素锦说:“这种事情看男人,当年喜欢你爹的人也不少,爬床的更是多,可是却一个都没有成功。”
以沫想着离修对其他人冷酷的样子,倒也十分的放心。
白素锦又说:“虽然这事看的是男人,但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去试探男人,男人都是不经试的,自个儿能顺手打发的,也就打发了。像颜宁珞这种,不能打发,明说暗说又都说过了,为了不伤亲戚脸面,如离修这样远远避着也不错,姑娘家的岁月有限,她耗不起。”
以沫如今本就不太把颜宁珞看在眼里,被白素锦一说,越发觉得她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瞎蹦跶,再闹下去,只怕离修对她少得可怜的兄妹情谊都会消耗得一干二净。
想到这里,以沫心里唯一那点不快,也消散开了,便说起今儿见到太子的事情。
说起这事,又想到太子的目光,一脸古怪的开口,“娘,你觉得我漂亮一些,还是六妹妹漂亮一些?”
白素锦哑然失笑,“怎么突然间和妹妹比起美貌来了?”
以沫小脸一红,轻推了一下白素锦,“娘,人家很认真的在问你啦!”
白素锦憋着笑,努力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,回答说:“自然是我的乖女最漂亮,语姐儿不过是一个女童,哪里就有漂亮不漂亮这一说,顶多说是白白嫩嫩显得可爱一些罢了。”
以沫脸上的表情越发古怪了,“那太子怎么看六妹妹,不看我啊?”
她倒不是希望太子看她,只是后来越想越觉得心惊,太子看夏语的眼神,竟然和离修看她的眼神一样。
而且这种眼神,离修一般都是抱着她亲热时,她在他怀里挣扎着厉害时的模样,一双眼睛似狼一样,恨不得将她吞噬。
可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,离修每次压抑不住,抱着她冷静时,模样甚是吓人,她懂那些是为什么。
但是她却不懂,太子对夏语的眼神该如何解释。
白素锦见以沫嘀咕这些,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,问:“你不是看上太子了吧?”
她当初不同意六皇子的事情,除了不乐意以沫嫁到皇室,还有一个原因,就是淳王府和皇室同宗,将来生傻子的机率大。
以沫白了白素锦一眼,“哪能啊!我都有哥哥了,只是我觉得太子有些古怪罢了,而且他看六妹妹的眼神,就像看狩物似的,可是六妹妹才八岁,即又胸又没有腰的。”
以沫和白素锦说话也不来虚的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。
白素锦听她颠来倒去的几句话,倒是明白了意思,笑了一句,说:“这有什么,怕是他有恋童癖。”
“恋童癖?”以沫不解的反问。
白素锦一番解释,她当下轻呼的说道:“这不是变态吗?”
白素锦素
白素锦素来也不耻这样的人,不过各人爱好,只要不害人,都无伤大雅,只是想到太子的身份,背地里做些什么容易,但明面上是不敢乱来的,不然的话,事情捅了出去,一顶失德的帽子扣在了他的脑袋上,太子的位置都怕是保不住了。
“以后有外男在场,就不要带语姐儿出去了。”白素锦一声叮嘱,以沫当即明白她指的是谁。
以沫觉得有些对不住夏语,私下里送了些吃食和首饰过去,夏语虽然不明白这番赏赐是为什么,却也亲自来道了谢。
到了晚上,以沫一见离修,迫不急待的把她的发现说了出来。
离修刮了刮以沫的小脸,“你倒说说,你看他看得这么仔细做什么?”
以沫无奈,跺着小脚,“人家和你说正事。”
离修却伸手,“玉佩呢!”
以沫瘪着小嘴,她知道离修不喜欢她收其他男人的礼物,原本也不是多罕见的东西,随手就摆在妆匣里,这会离修要,便直接拿出来给了他。
“行了,再和我说正事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啊?”
离修拿走了玉佩,这才满意,露了一个笑容,说:“原先不知道,最近才发现。”
以沫挑高了眉,离修细细说了这事。
大致是说,他一直派人盯着太子,先前太子府里死了几个女眷,他也没有注意,但最近太子被人吹捧得厉害,人也飘了起来。
太子府里一个月下来,竟然死了三个女眷。
这些子下人没了也就没了,只是后来细细琢磨,才发现这些子下人,都是**岁的女童,再往前一查,这太子府每隔一段时间,就要消失一两个女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