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才说完,路妈就干脆利落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,种庄稼的女人手劲之大,一巴掌过去路小平顿时觉得自己的牙都松动了,脸顿时肿胀了起来,可见路妈这一巴掌没有留丝毫的余地,不禁捂着脸道::路……路妈!
路妈胸膛一起一伏地道:你没本事却比谁都贪,你连一点点最基本做人的道理都不懂!你三番四次闯祸,是谁把你从泥巴地里拉出来的,你要是懂一点点感激,就不会四处兴风作浪,你不四处兴风作浪会叫贝律清算计了吗?小凡要是……没你这么多的事情,他会弄到今天叫一个男人当女人一样的来使吗?
路小凡的眼睛陡然就红了,他嗫嗫地道:算了,算了……路妈,你带哥回去吧,他放错了消息,只怕在城里待不牢了。
路妈唉了一声,回头又瞪了一眼路爸,道:把小凡的信封捡起来!
路爸见路妈的眼睛里好像是在喷火一般,想起今天的事情自己也有份,心气也没那么足了,弯腰把信封捡了起来,路妈一把抽过信封,从里面把机票取出来,然后把钱跟信封还给路小凡,哽咽地道:小凡,你以后好好的……我们……再也不会来烦你了。
路小凡看着路爸跟路妈相互搀扶而去的背影,很久之后他们的背影都还会一直一直在梦里出现。
贝沫沙对于怎么跟子女谈判显然是个外行,因为从小贝律清用不着谈判,贝律心没法谈判,发现自己的孩子是个同性恋对他的打击也是很大的,但却远没有普通父母来得那么大。
做为一个年纪很轻的时候是白相人,中年的时候住过牛棚,年纪大了奋战在金融最顶层的贝沫沙来说,比起贝律清是同性恋这个事实,他最怕的是不知道怎么向沈吴碧氏交代,还有到底怎么来掩盖这件事情,把它对自己及这个家庭的影响缩到最小。
他看着路小凡,这个原本他认为挺省心,像摆设一样的女婿却给了自己一个最大的难题,他将金丝眼镜戴上,沉重地道:家里发生这么乱来的事情,我这个当爸爸的先自我检讨一下,是我没有尽到做为一个看护人应有的义务,以至于才让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道:我希望你们能够谅解做为一个父母看到你们这种状态是何种的心情。我能理解路爸路妈……我希望你们也能理解一下当爸爸妈妈的心情,人活在这个世上,不仅仅是活给自己,还要考虑一下自己的社会角色,家庭责任!他看向贝律清道:既然律清对宋小姐的印象也不错,那就早一点找个时间完婚吧……至于小凡……我也还是希望你再跟律心再尝试一下,毕竟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找到各自正确的位置。
路小凡听着贝沫沙的话,抬眼看了一下贝律清,后者静静地听着贝沫沙的训话,没有表示出任何反对的意思。
贝律心本来的脸一直挺苍白的,贝沫沙说到这里她突然尖锐地插嘴道:我为什么要跟这个死变态再尝试一下?!
贝沫沙严肃地道:律心,他们至所以会有今天这个局面,你不觉得你也有责任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