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不敢查你的账,你可是府中最能干的,人人都夸的二夫人。”萧琴儿半是调侃,半是讥讽。
欧阳芙脸色变了变,“关于三弟妹的事情,连父王都没追究,四弟妹咬着不放是何道理?”
萧琴儿得意洋洋,“我也没追究三嫂,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。什么时候,还不允许说话。大嫂,你给评评理,到底是我说错了,还是二嫂错了?”
顾玖摇头,“你们两的事情,你们自己解决。清官难断家务事,更何况我还不是清官。”
萧琴儿轻轻拍打自己的嘴巴,“我就是嘴欠,早该学大嫂。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,以后我再也不过问。二嫂,你继续做你的能干人。”
欧阳芙心头憋火,“四弟妹说话夹枪带棒,说你刻薄,真没说错。”
萧琴儿咬牙切齿,下一刻就要拍桌子翻脸,恰在此时,去见三夫人蔡氏的丫鬟回来了。
“启禀四夫人,三夫人说她财力有限,就不凑份子。她让奴婢搬了一床被褥过来,就当是给陈律少爷的一点心意。”
丫鬟将被褥提进屋里。
萧琴儿一脸嫌弃,“赶紧拿走,拿走。这可是他们两口子用过的被褥?都不知道会不会过了病气,三嫂也敢拿出来送人。她这人是越来越不讲究。”
顾玖也说道:“赶紧将被褥给三夫人提回去。你告诉她,她的那一份,我们替她出。叫她不用操心。”
丫鬟迟疑了一下。
萧琴儿怒斥,“还愣着做什么?当心将病气过给我。赶紧拿走。”
丫鬟一听,也有些害怕,怕被过了病气。她不愿意的提着被褥离开。
萧琴儿一肚子火气,坐在椅子上,鼻孔里出气,很是响亮。
她不满地说道:“三嫂让丫鬟提一床被褥来做什么?她是成心恶心人吗?真是受够她了。”
欧阳芙替蔡氏辩解道:“她可能也是一份好心。想着陈律空手回陈府,什么东西都没带,身边那么多人又要吃有要睡,被褥肯定不够。她送一床被褥,也是好意。”
萧琴儿哼了一声,鼻孔都张大了,“这种好意,千万不要。过了病气给陈律,算谁的?湖阳郡主闹起来,谁受得了。”
欧阳芙说道:“提起湖阳郡主,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,希望没事。”
萧琴儿左右看看,“大嫂,二嫂,你们真心希望湖阳郡主没事?她要是没事,可是会继续住在王府。”
顾玖翻完账本,听到萧琴儿问话,笑了笑,“母妃都不愁,四弟妹愁什么。”
湖阳郡主住在王府,要说谁最遭罪,非裴氏莫属。
裴氏不急,她们急什么。
欧阳芙顺着顾玖的话说,“父王和母妃都没发话,我们何必发愁。四弟妹,你操心太多了。”
萧琴儿呵呵冷笑,嘀咕一句,“虚伪!”全都是一群虚伪的人。
……
等到傍晚,宁王同裴氏终于从宫里回来。
两人都是一副疲惫的样子。
顾玖赶到春和堂请安。其他人都到了。
“娘娘,事情怎么样了?”沈侧妃率先问道。
裴氏揉揉眉心,说道:“湖阳郡主暂时回不来。陛下罚她抄写孝经一千遍,什么时候抄完,什么时候出宫。”
哦!
抄写孝经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惩罚。
紧接着,又听裴氏说道:“陛下下旨,命少府给湖阳郡主另外寻一处府邸,充作郡主府。这处府邸要比现在的郡主府小一半。现在的郡主府折算价钱,收归少府。所折算的钱,由少府交给户部,就当是替湖阳郡主还户部的欠款。”
啊?
众人面面相觑。
湖阳郡主一直吵着要换郡主府,天子的确给换了府邸。结果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这还没完,只听裴氏继续说道:“陛下又罚了湖阳三年爵禄,加上上次的惩罚,凑足了六年。未来六年,湖阳郡主都没有爵禄,只能靠名下产业收益度日。”
天子是一招接着一招,将湖阳直接给打趴下了。
天子知道湖阳最爱钱,于是专门冲湖阳的钱下手。
这下子,湖阳该老实了吧。
罗侧妃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湖阳郡主同韩五郎的事情,有结果了吗?”
裴氏饱含深意地说道:“代侯府念朝廷困难,陛下受苦,特献白银十万两供陛下花用。陛下已经发了话,不许任何人再提起湖阳郡主同韩五郎的事情。”
哇!
众人惊呼。
代侯府一出手就是十万两白银,好大的手笔。那个韩五郎,果然是最受宠爱的孩子。
顾玖扶额,她没想到代侯府竟然贿赂到天子面前,而且还管用了。她也不知道,代侯府想出这个办法,同她昨日说的那番拿钱消灾的话是不是有关。
不过代侯府的行动力真是杠杠的。
这么快就凑出了十万两白银敬献给了天子。
而天子竟然也收下了这笔钱,并且发了话不准任何人再提起湖阳郡主同韩五郎的事情。